2016年7月16日星期六

致我的85位微信公众号订阅人的一封信

              邝老五  图文


一切都在烟消云散,大地上的种子却在消无声息中发芽!

在昨天的“新闻联播”下半程的时段里,也就是国内大好时光,欣欣向荣的和谐画面刚滑过的时候,正播出国外水深火热的阴暗面遭奚落的时间点那一秒,我收到了“微信邀请我使用公众号原创保护功能”的申请信息。我选择了申请,并得到了微信公司贴上的原创标符。为何我能记住这个时间点,是因为我免不了俗,暗示与全国人民一起“嗨”在幸福的漩涡中不去自拔。尽管我有十多年没看新闻联播了。

其实,我去年冬天就注册并开通了“邝老五”名的微信公众号,发了两三篇文章后就疏于管理,也懒得再去发些文章。直到在香格里拉与一位自媒体的专业人士聊过后决定开始继续管理我的公众号这个平台。我持之以恒的每天发一篇简短的图文,主要介绍了我早期写实油画的创作经历和一些感悟。大部分油画作品还是第一次在网络上公开,这批油画作品是我早期探索自我油画语言风格的尝试,多少也影响了我后来创作“六字真言”系列油画语言风格的形成。

昨天微信邀请我使用公众号原创保护功能,我得到原创标符


我的这批作品只发在了我的微信公众号,也没有在微信朋友圈公开。尽管每篇文章的阅读量只有几十,但我依然愿意把早期作品在极小范围内公开,因为关注我的这85位订阅者可能是愿意了解我的朋友,并且我也很享受小范围的交流,自然摒除了自媒体圈的喧哗与骚动,宛如永不打烊的小酒馆,要的就是静静。当然,我非孤高之人,我也希望我的作品和文章能被更多人赏析与阅读,但有这么一段时间,这85位订阅者与我分享了虚拟空间的时光,对我来说,这是殊胜,也感谢这85位订阅者对我的厚爱,至少到目前,还没有取消对我的关注,我双手合十。

前段时期只在微信公众号发布的邝老五早期油画作品


前段时间,我在丽江曾偶遇一位经营自媒体的强人,看了我的微信公众号阅读量差点笑出声来,难掩失望之情。我向来不在意他者的看法,那些动辄上百万粉丝量的公众号不也是从第一个订阅者开始的么?想到这,我很释然,嘴角上扬,也想起了我曾经经历的一分钟大V的感觉,那还是微博刚开始不久,搜狐微博莫名其妙的给我加了个黄“V”,分在了文化艺术圈,鬼使神差的我抓到了同在搜狐开微博的海派清口的周立波先生在微博上某条“胡言”,火力全开,想不到的是批驳周先生的这条微博当天就上了文化艺术圈热榜。我体验过那种“正能量”爆棚的感觉,杠杠的得瑟在我身上久久的挥之不去。呵呵!大V的感觉也就不过如此嘛!
前段时期只在微信公众号发布的邝老五早期油画作品
微信这个社交产品刚出来的时候,我是拒斥的。首先是它的封闭性和圈子化的特点决定的,我向来讨厌封闭与圈子。二是认为微信只是单纯的亲友实时交流。那时,有友怂恿我开微信,我很干脆的拒绝,说微信“不过是移动端的QQ而已”,甚至在我第一个微信号被灭掉后,我也没感觉有多少影响了我的生活。但现在,我必须颠覆旧有观念,开辟微信公众号平台,努力去了解微信公众号各种功能,能比较长久的书写下去,我意识到书写就是历史,当我们的手指触摸键盘和屏幕后,身体通过它拥有了关于书写的视觉,并引诱我们把那种阅读的观念留在身后,也因此从文字中窥视我们自己身体幻境般的投影。

六字真言系列:幻影  纸上作品  邝老五


自媒体时代交给了我们敲响历史回音壁的二指,但为何少见了更多的真知灼见。快餐式的书写风靡世界,心灵鸡汤大行其道,观国内自媒体界,大V们的相互争论就像陷在泥浆里的小屁孩,额上挂着的红色“V”字在彼此甩泥中逐渐模糊,继而“相亲相爱”的拥抱在一起了,理论上来说,封杀机器运转制造的恐惧有关,但更多的恐怕和自身的才华相连。很难见到抬着棺材上阵精彩辩论的互辩手,更多的是隐藏在后面的市场属性,乞灵于消费主义的狂潮中。

在墙外,我没赶上Twitter如日中天的时候,应该是在它急速衰落的时候,我进入了墙外世界,因此也打开了我的视界。墙外时政新闻与国内两样洞天,特别是墙外的一些作家给了我更多学习与滋养,当我读到《硕鼠》一文时,给我的震撼与启迪至今还在,一位藏人作家唯色用隐喻的笔法道出藏地权势者之怪现状。我曾经追逐过《族群对话与新媒体》,可惜,现在不更新了,他就是写出过《黄 祸》的作家王力雄。墙外世界成了我弥补知识,了解多方信息最好的园地。现在墙外世界没过去那么火爆我觉得更好些,我可以默默的关注一些知识分子的文章,静静的阅读。

一次,我和胡长老,莫之许和黎学文偶遇,在咖啡馆聊中国当代媒体界的变迁态势。莫之许以他犀利的时评和精准的判断为民间异议群体所熟知。记得莫之许慷慨激昂的细数过去曾战斗过的国内外的网络平台,从专业化论坛杀到博客,从天涯关天茶舍到《华夏时报》,从牛博到推特,再从推特辗转到微博,再从微博滑行至微信,以他在媒体界的经历映射了当代网络言论世界的兴衰更替,悲凉中透出无奈。“封杀了太多平台了!”莫之许有些绝望的感叹。“我的艺术国际博客也被干掉了!”我接应到。长久的沉默。

我和陈永苗有次在饭局上闲聊传统媒体的死亡,得出的结论是此类媒体早死早好。陈永苗也是感觉传统媒体的不自由,愤而开始走上独立写作的道路。我和陈永苗成为文友,是因为他是在当下中国为数很少的能提出建构性理论的知识分子,并且永苗以他磅礴繁杂的阅读文史经验不断的修补他的理论。我曾开玩笑的对陈永苗说:“你的文章显露的征象复杂而气势恢宏,你应该像条章鱼随时抓取滑过你周围和脑际的任何过去文字储层室,并为你所用”,永苗大笑。“王五四的文章,只需要看三篇,就能知全部风格,而你,却难定位”,永苗又大笑。

邝老五肖像


我写到哪里了?我描述上面的这些故事,依然是在谈论当下的媒体环境,在逼仄的言论境况里,微信的言论环境更趋保守,自我审查更加有增无减,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平庸的时代。但文人艺术家更需要掌握灵活的身段,在网路空间的伦理矩阵里寻找突破的可能。在充满个体的世界里,去践行保护个体和个体权益的道德,去关注伤害和公平。

行文至最后,我要和85位微信公众号订阅者及未来的订阅者一起想象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巨大的铁箱里,居住着你我,我们幻化为成千上万的彩蝶,掀开铁盖,“轰”的一声,蓝天白云下,书写出我们飘逸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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